兼济

诡秘养肥中,怕打脸,完结再更新

知为谁开

哲学课上不想写论文的产物。
算是。伪武侠纯言情【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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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里木兰张扬在定京的街旁,伴着一阵阵丝竹的软音顺风而来,小贩依街摆摊,叫卖声伴着嬉笑,人来人往,满满一副富国之邦的模样。
        倏然间,一阵锣鼓之声渲起,乍然冲破了叫卖声,撕裂了丝竹声,又慑住了嬉笑声,人群静默了片刻,便满满的都是欢呼声了,“扎茫!扎茫!”
        “这是在做什么?”青布衣衫的公子哥儿模样的混在人群里,随着人流挤向街两旁,于是便看见路中间让开一条道来,四周的无论男女老少,似乎都满脸的兴奋。
        “不知道。”他身旁花袍的公子哥儿似乎是茫然的四望了一时,然后忙不迭的理了理被人群挤得略有几分皱的衣衫,“我前次来定京可没遇见过这种事。大抵是官府清道吧?”他这话说得自己也不怎么信。没见过官府清道民众却这么兴奋的。
        身侧的少女笑着看了他们一眼,似乎是处于羞涩,没有说话。锣鼓渐止,便渲染起了羌笛与琵琶的妖娆之声。涩涩的颇有韵味。
        青衣公子与花袍公子对视了一眼。
        彼时街口便转出一道苗条的身影来,石榴红的霓裳盖在她的身上,腕间的银铃铛叮铃铃发响着,没什么节奏,但是清脆欢悦。
        女郎踏着曼妙的舞步,也不知她怎么走的,只在倏忽间便到了街心,伴着鼓点和人群的欢呼声翩然起舞。
        待她走得近了,青衣公子二人才看清了她的容貌。不过是十七八的年纪,颊上一块青灰发面纱,随着她翩然的转身而微微颤抖,风在她身侧徘徊,裙摆刚刚及地,进退之间,吹起地上的浮灰。
        这时便隐隐在耳边起了冬不拉的声音。声音渺远却悠扬,只是少了几分人气,女郎似乎有些不满,舞步便重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踏在地上,准准的和着鼓点,一双玉臂轻轻柔柔的舒展开来,只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头,不疾不徐的勾着,一下,两下……明明白白的邀请。
        人群本是喧闹的,一时却没了声息。
        青衣公子便十分的不解起来,但是依旧什么也不说----自来了定京,他不懂的委实太多,也不在乎这一些半星的了。
        女郎似乎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幽幽的化开仿佛云烟袅袅,一时间人群更安静了。这时的安静不同于先前的安静。先前是一片沉默和胆怯,这一时的安静却明明白白的是客套和跃跃欲试了。
        “远方的客人你莫迷茫,定京真正好地方。”有人捺不住,便放开嗓子唱了起来,青衣公子看去,原是先前看着他们的少女。
        这少女涨红了一张娇俏的脸,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羞涩的,总之是她先开了口,声音虽然有些抖,却意外的有些清越和坚定的意味,总不至于后继无力。人们把目光投向她。
        “八月里瓜果满,街市上叫卖频,若说好地方,定京繁华作天堂。”
        “人道是安居百姓不容易,原来是真正明珠镇芳华,风城不易曙光归。”
        “更莫提美人如玉、粉黛倾城,何处有烟雨?烟雨在风城,莫忘扎茫相见如烟如露梦一场。”
        女郎似乎的笑了,舞步略顿了一下,微微的行了个礼,然后翩然的回身朝着街口走了,她的背影纤长而曼妙,因为多年的舞蹈似乎灵性十足,就这么让她走了,人群隐隐的很是有些失望。西域的人保留了淳朴的特性,实在是不好拦住她。
        青衣公子略略犹豫了一下,居然从腰间抽出一只竹笛来,拿帕子擦了一下,就微微低头吹了起来。那声音清脆有力,更不提竹笛本身音色带了两分尖锐,他一吹,那嘹亮的乐声就在沉默的人群里冲出。
        彼时扎茫已经走到了街口,听到笛声脚步便顿了一下,重又回过神,似乎在看是谁在吹笛。待到看清了青衣公子,朝他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是换了种舞步朝他过来了,她的裙摆摇曳在风中,仿佛蝴蝶蹒跚不肯离开她的身侧。
        青衣公子吹一种调子她便换一种舞步,面纱抖动着却不肯离开她的脸颊,她只露出一双明亮灿烂的眼睛,似乎隐隐带着桀骜,又满满是温婉,待到真正近了,便能看清她的裙摆随着她的舞动而上下翻覆,腰肢似乎软的不可思议,含着水性儿的细致。
        她渐渐的近了近了,青衣公子的眸子盯着她看来一会儿,两个人似乎拗上了,要争一个高下。
        人群渐渐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是期盼着女郎服软还是想等待公子认输。
        笛声戛然而止。
        舞步戛然而止。
        那一瞬间似乎时间便停留在这街市上,人群久久不能言语,也仿佛害怕言语。
        扎茫立在青衣公子几步远的地方,静默了一晌,忽然福了福身,便立即转身走了,这次同前次不一样,带了满满的欢悦,也多了前次绝没有的坚定。
        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
        青衣公子立在那里,一时竟无语可诉。
        “老张,你被美人勾了魂去了?”花袍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群正在散去,不一时,便又恢复了先前的繁华和喧闹。
        青衣公子摇了摇头,“走罢。”
        两人并肩而行,慢悠悠的离了街市。只是在街口转身的时候,青衣公子下意识的撇过头看了一眼。
        扎茫转身的时候面纱终于被风掀起,离开那光洁白皙的脸颊--------有意无意的,他看见的似乎是可以补全他的世界。
        美人如玉。若失莫忘。

        “扎茫?”小儿古怪的看了他俩一眼,“二位是从外地来的?”
        “怎么?外地的人莫非决不能知道?”花袍公子端着酒杯浅浅酌了一口,颇有些调笑。
        “自然不是。”小儿立即笑道,“客官既然是从外省来的,不知道扎茫也是情有可原。要知道,扎茫的名气可是响当当的,整个风城并周边四州的男男女女,可是没人不知道扎茫的名头的。”
        “哦?”花袍公子来了兴味。
        “谁也不知道扎茫是从哪里来的,从三年前起她就在街市上跳舞,三个月跳一次,有一大群的追捧者。她也不一定显示真本事,只有遇见知音者才真正显露功底。曾经她一曲胡旋引得名声大噪,如今倒是不怎么真正显本事了,只是即兴舞一曲。”小二领了碎银子,说得便十二万分卖力,“她一个妙龄女子,照理说打她主意的该不少,可是居然从来没有人得手过,于是她名头更响了。她的来历不明,便更作了谈资,说她什么的都有。什么城主亲妹啊,藩国公主啊,大家千金流落风尘啊,富家翁的小妾出逃啊……总之反使她名声大噪了。如今这偌大的定京,只有城主可以和她齐名为风城双璧。”
        “这样有趣?”花袍公子摸了摸下巴,便拍了拍桌子,看着同伴,“老张,知音者啊!”他带了几分调笑,但知道这人虽然严肃严谨,可也不会生气的。
        谁知道那沉默多时的青衣公子竟突然起了身,抄起支在桌边的伞就朝街上冲去,“你且在这儿等着。”
        “诶!你干嘛去?”
        人已不见踪影。小儿揉了揉眼睛,这公子哥儿刚刚还在桌边,怎得一眨眼便已经出了酒肆了?见鬼了不成?
        花袍公子没有得到回音,于是颇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望着屋外潺潺的细雨,眸子里闪烁的不知是悲是欢还是星星点点的担忧。
        从来风月欺功名。
        他只怕这人沉溺其中,毁了大好前途。
        他忧愁的转过身,终于落寞的开了口,便是一声犀利的吆喝:“小二,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弄上来!”

        绵绵细雨里,一道苗条纤细的身影颇有些狼狈的在屋檐下穿行。
        她是没带伞的。所幸的是雨不大,路不长。
        她跑着转过街口转角处,倏忽间险些撞在对过的人怀里。一把伞忽地罩在她头顶,遮住了光和雨水。她怔了一下,身子一时绷紧起来,眼里只那一袭青衣下摆。于是慢慢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沉静的眸子。
        “雨大了。回去吧。”他觉得奇怪,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话。
        她似乎是怔在那里,却蓦然间又笑了起来,她有一双艳丽明媚的眸子,面若桃花,眼波缠绵缱绻。
       他对上的似乎是一汪泉水,心里无端端便冒出了句非礼之言来: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原来词人人比喻,倒过来也得其韵味。
        “小女子姓楚,上讳云下讳秀。不曾问公子贵姓?”她勾了唇角,落落大方的福了一福,雨水顺着她的发梢俏生生的滑落下来,她倒是形容没有半分狼狈。
        “鲁中,张子勉。”他双手抱拳,竟不由自主作了一揖,话语里,竟是他从不曾有过的一瞬紧绷。
        公子如玉。
        美人如玉。

        “你去了哪里?怎得这才回来?”回到酒肆,张佳乐已是酒阑处了,一见到他便嚷嚷起来,张新杰只不做声。
        “你那伞呢?”张佳乐又问道。
        “送人了。”
        “谁阿?”
        “梦里人。”
        如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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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勉是我给老张起的字,因为老张是一个自律的人,我觉得这个字特别,特别适合他。作为一个起名废你们就不要吐槽我了吧。
另外扎茫就是云秀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说清楚总之你们懂就好了。
也许还有续也许没有了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有这么多坑不怕这个。如果还有续那么我应该能够把设定说的清楚一点总之还是不确定。
最近手机被偷了,存稿都没有了!现在拿着一个旧手机连卡啊没有,学校里事情也好多。小伙伴们求你们体谅我一下吧谢谢谢谢谢谢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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